紧接着他一挥手,那红泥小庙下方的地煞之气,突然爆发。
大部分的冰寒气息,却是被冯鼎全部吸入口鼻之中。
这时间持续了分钟。
期间我与猪狂都一动也不敢动……
不知道过了多久,青衣道士一挥衣袖,说:“差不多了……”
接着他对我们说道:“走吧,离开这里。”
冯鼎吹出一口气,我迷迷糊糊之中,却感觉身子一轻,往上飘去。
过了几秒钟,我的意识回归,却瞧见自己居然又出现在了那废旧厂房的三车间来。
杂物房,就在旁侧。
冯鼎出现,拍了拍我的肩膀,亲切地说:“许秀,有缘再会……”
说完他准备带着猪狂离开,结果走了两步,却停了下来。
他的目光,居然落在了旁边的少年童小毛身上。
盯了一会儿,他手一挥,说:“这孩子根骨奇佳,并且与我有缘,不如带上他,当个小徒弟……”
那个昏迷中的童小毛,居然凭空而起,落在了冯鼎手中。
紧接着,他抱着孩子,在猪狂的引领下,直接飘然远去……
尘埃落定,收拾残局
那青衣道士冯鼎,端的是当世奇人,只是一眼,便相中了那个梦见此处有异的少年郎。
他也不问对方是否愿意,直接带走,然后飘然远去。
先前我觉得与他交流并无障碍。
这会儿方才能够感觉到他古人的思维模式。
而最让我担忧的,是他后面,与猪狂的对话……
猪狂背后的“无生老母”,似乎是这位青衣道士的老熟人。
莫非,这帮兴风作浪的家伙背后,就是冯鼎口中的通天大拿?
不……能吧?
我心中思虑,越发忐忑,而这个时候,旁边冒出一人来,对我小心翼翼地招呼:“秀、秀神?”
我扭头,瞧见原来是秦原这位老哥。
我很是惊讶,问:“你还没走呢?”
秦原舔了舔嘴唇,说:“你这边没有消息,我哪里敢走?”
听到此言,我心中涌出几分温暖。
这个秦原本事一般,但为人倒也不错。
难怪能跟大老王,成为长期合作对象……
我又问:“宗教局那边,联系上了?”
秦原尴尬地摇头:“我打了几个认识的官差,都关了机,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”
我皱眉,摸出了手机,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。
其中最多的,是马贾打来的。
我立刻回拨过去,很快就接通了。
马贾问:“有事儿吗,秀神?”
我嘴角一抿,说:“你这跟谁学的,不伦不类?”
马贾说:“不叫‘秀神’,我未必得叫你‘雷电法王’?我倒是不介意,就怕你自己尴尬而已……”
我没有跟他瞎贫,直接说道:“你还按照以前一样,叫我许秀就行——对了,你们几个的电话,怎么一个都打不通?”
马贾说:“这个……唉,其实也没有必要瞒你——之前你不是给我们提交了两个黑桃会成员的线索嘛,经过最近一系列的侦察行动,我们终于锁定住了对方在山城的两个窝点,今晚集体行动,全程静默……”
黑桃会?
我想起了黑人刚比斯,以及在坟山遇到的那位黑桃小姐……
原来如此。
马贾解释完毕,问我:“对了,你急急忙忙,找我啥事?”
我叹了一口气,说:“原本有事,现在没事了……”
事实上,以那南宋道人冯鼎的实力,得亏宗教局的人没有过来。
否则到时候一旦冲突,我感觉马贾这帮人,未必能顶住。
马贾听到我话语怪怪的,当下也是说道:“别啊,许秀,你有啥事就直接说呗,像这样说一半藏一半,不得憋死我?”
我寻思了一下,虽然现在用不着宗教局过来救场,但过来收拾一下残局,还是需要的。
就如同《功夫》里面,斧头帮叫租界巡捕过来洗地,是一个道理。
所以我叹了一口气,跟马贾说起了今夜遭遇。
我已经尽可能地简略了,但因为消息过于震撼,却是被马贾屡屡打断。
特别是我说起那假白莲教的“阴叔”时,马贾直接叫了起来:“阴叔?插翅虎?讲的是岐山插翅虎阴西华吧?我的天,这家伙居然跑到我们山城地界了?”
我听到电话那头一阵鸡飞狗跳,很是诧异:“怎么了?”
马贾用极为严肃的语气,对我说道:“许秀,你可能不太了解,那个阴西华,是成名多年的魔头,西北悬空寺的叛徒,国家a级通缉犯,光赏金都有一百多万……这家伙不但手段凶残,而且本事极大,我知道你曾经把那叙州豹给干倒,手段了得,但对付这等成名许久的老魔,最好还是不要正面交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