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杜听了,点头说:“对,他要是瞧见了萱宝,绝对有什么气都消了。”
他越想越激动,然而突然间脸色一沉,却又摇头说道:“哎,还是算了吧……”
我一愣,问:“又怎么了?”
小杜苦着脸,对我说道:“秀哥,我倒是没什么问题,但就怕连累到你……”
我一听,不由得乐了:“你这是啥话?你跟我过去,该吃吃,该喝喝,像今天这样的大场面没有,平日里吃喝,我还是能够照顾得到的……”
小杜却说:“不是怕你破费,主要是我的问题。”
我问:“你什么问题?”
小杜犹豫了一会儿,吐出一口气,对我说:“秀哥,实话跟你讲吧——我这人呢,命格很奇怪,在命数里面,叫做‘劫煞加孤辰寡宿,隔角星叠加,阴阳差错,刑克厉害’……”
我听他这一番话语下来,下意识地说道:“天煞孤星?”
小杜抬头,看着我,惊讶地问:“啊?秀哥你知道?”
我听了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我爷爷许大有,是名扬西川的大先生,家学渊源的我,耳熏目染,自然对算命风水之事还算了解,自然对“天煞孤星”这玩意,也有知晓。
天煞孤星,在命理上,和杀破狼合称为两大绝命。
它在民间,又被称之为“扫把星”,命象穷凶极恶,能够给身边的人带来无穷祸患。
越是与其亲近,就越容易遭受横祸,无端惨死。
紫薇星术中,对其的判词,是“天煞孤星二柱临,刑夫克妻,刑子克女,丧夫再嫁,丧妻再娶,无一幸免,婚姻难就,晚年凄惨,孤苦伶仃,六亲无缘,刑亲克友,孤独终老……”
听一听,多可怕?
小杜瞧见我知晓,苦笑一声,说道:”正因如此,所以我从小,除了我师父之外,很少与旁人有过太多交集——就算是养条狗,都不过数月,便惨遭横死……”
瞧见垂头丧气的小杜,我终于知晓了这哥们为什么修为如此之高,但行为做事,却透着一股神神叨叨、不太善于与人相处的怪异气质。
原来是“天煞孤星”的命格导致。
这时车子停下,已经到了宾馆门口。
几人下车,小杜长吐一口气,对我说道:“秀哥,谢谢你今晚的招待。然后你给我写个地址,回头我去找你玩儿……”
他这话儿,却是打算离开的意思。
然而这个时候,我却叫住了他,对他说:“慢着,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,并不是不能改……”
小杜听了,一脸惊讶:“啊?”
霉运缠身,故友噩耗
听到我的话语,小杜不由得一愣。
随后他尴尬地笑了笑,说:“秀哥,你不必安慰我,这事儿,都伴着我十几年了,我都已经习惯了……”
我却摇头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不是,之前没跟你正经说过——我爷爷是巴中许大有,他是西川一带,鼎鼎有名的大先生,而我家学渊源,也略懂一些命学手段……”
小杜却摇头说道:“秀哥,我师傅为了我这事儿,找过很多高人,就连铁嘴神算刘的弟子,都给我瞧过……”
说完他叹了一口气,说:“不过这天煞孤星的命格,实在是太霸道了,即便是有点儿缓解之法,也解决不了根本……”
他的眼中,泛起几分少年人不应该有的孤寂:“我这人,就应该孤独寂寞,飘零一生……”
我却笑了,说:“逆天改命这事儿,太过于严重,我这点儿道行修为,肯定是搞不定的,但稍微遮掩一下,让你的炁场影响,不至于那么凶悍,还是做得到的……”
小杜瞧我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,就算是不信,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期冀:“真的?”
我说:“你今晚就安心住在这里吧,明天我就帮你弄一下……”
小杜纠结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选择信任。
随后我们进了酒店,我给他单开了一间房,让他住下。
这会儿时间也晚了,大家也不再多言,各自返回房间休息……
我因为白天睡了大半天,并不是很困,于是坐在书桌前,掏出了笔记来,结合小杜此刻的情况,回忆起之前爷爷让我背诵的那些典籍,从中挑选出一个可以遮蔽小杜“霉运”的方法来……
当然,也只是遮蔽而已,想要彻底解决,恐怕只有神仙下凡,才可以搞得定。
事实上,刚才我跟小杜说起,并不是宽慰他。
而是这方法,在《增释麻衣相法全编》里面,其实是有记载的。
只不过,不知道是否有用……
等明天吧。
我把相关材料和注意事项,大概记在了笔记本上,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感觉妥当了,这才放松下来,衣服也没脱,躺在了床上。
不知不觉,就眯瞪了过去。
结果不知道过了多久,就听到外面警铃大响,紧接着走廊里传来了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