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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小心翼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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撤手之前抓住他的手腕,声音沙哑,像在极力抑制什麽:「你的手怎麽了?」

谭言松徒劳地将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往身後藏,撇开视线,「没什麽。」

「老师,」语气接近恳求,「看着我。」

谭言松移回视线。

「你的手是你自己弄成这样的吗?」叶承翰问。

他手中的手,手指微微蜷缩。

「是你自己弄的吗?」语气从未有过的强y。

谭言松终於点了头。

叶承翰的心被拧成一团无法辨识的形状。

「为什麽?」

「因为手帕。」

因为不安,害怕一个错误,接连引爆更大的错误。

如果能洗净就好了,这样你就会回到我身边。

叶承翰愣住了。

「你还躲着我。」谭言松说。

叶承翰噎住,好半晌才说:「你没生我的气?」

「你在生我的气。」

「我没有资格生你的气。」

谭言松笑了,笑得并不真心。

「你怎麽会没有?」

你拥有得那麽多,我却只有你。

叶承翰在事务所外踱步。

颀长的身影使经过的人频频回头,他却丝毫没有察觉。

今天是收到谭言松名片的一个礼拜後。

他没有选择打电话,和过去的经验有关,毕业之後,他曾拨过无数通的电话,一次又一次,完整听完没有感情的电子nv声回报号码空号,挂断,然後再拨出,好像不知道放弃是何物,试了一次又一次。

如果可以直接见到人,他一点都不想再听见拨号时的忙音。

那样的声音,衬得寂寞太过喧哗。

他出门前就在下雨,毛毛细雨,不算大但很恼人,他带了伞,拎在手上,没有撑开。

细如针毡的雨水落在他的外套上,出现一颗一颗深se的圆点,他其实并不清楚谭言松下班的时间,昨天只传了简讯告知对方今天会来,对方回了个「好」字,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回覆。

现在进去妥当吗?

还是就在外面等就好?

叶承翰没有理由感到却步,他现在已经b当时谭言松的年纪还要大个两三岁了。

他决定在花圃旁的长椅上等待,过去五年,他等得够多了,现在再多等一下,也没有差别。

路灯啪地亮起,他目睹到那个瞬间,整座城市点亮夜晚的瞬间,他拂掉头发上的水珠,有些已将头发沾sh,晚风吹过时有鲜明的凉意。

事务所的门被推开,他一眼就找到对方。

谭言松的外表几乎没有改变,若真的要说哪里变了,叶承瀚会说,眼神变了。

变得更深沉,难以看透,像雷雨前厚重的云层。

他一步并作两步,跑到谭言松面前,撑开伞。

谭言松抬眼,并不感到意外,浅浅地笑:「来了怎麽不说一声?」

两人彷佛回到第一场雨,那天雨势滂沱,学生制服在伞下白得晃眼。

「怕打扰到你。」

「你不会打扰到我。」

叶承翰拿着伞的手收紧後又放松。

谭言松将公事包换到离叶承瀚较远的那一侧,空出来的手,覆上对方握在伞柄上的,柔软的掌心感觉得到凸出的指骨。

叶承翰倒ch0u一口气。

「走吗?」谭言松随意地说。

本该是欢快的情况,叶承翰应该要感到开心和兴奋,等待多年的感情终於有机会开花结果了,他的心却莫名沉了下去。

如果,现在的谭言松能对他如此,为什麽毕业後却选择不再和他联系?

叶承翰喜欢谭言松,喜欢到心痛的程度。

喜欢到忍不住猜忌,患得患失,尽管他再强大,也需要一个解释。

当然,他大可以对内心的恐惧视而不见,得过且过,直到情感消磨殆尽,好聚好散。

可他想牢牢抓在手里,一旦确认了就再也不放对方离开,危险的念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尖锐的爪牙闪着骇人的白光。

积蓄了五年的情感,一夕之间爆发成灾,他後知後觉地感到摇摇yu坠,感到晕眩。

「老师,」叶承翰的声音飘渺,像一封老旧的情书,「你喜欢我吗?」

他是看着谭言松,但目光却回到过去,那天他站在谭言松的家门前扣了好久的门,久到隔壁邻居看不下去,探出头説,谭先生早就搬走了,他没告诉你吗?

他呢喃。为什麽?

为什麽要抛下我?

明明,明明毕业当天跟我说了再见。

还记得诅咒吗?

每个人成长的过程中,会有祝福,也会有诅咒,两人的差异在哪?

叶承翰的存在得到的都是祝福,从r名开始,就是光明的祝福;

谭言松当然也有祝福,只是有条件,「要当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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