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后要葬在西里,和阿娘埋在一起,如今,至少可以把骨灰带回去……”
高行修嗯了一声。表示同意。
良久的沉默,两人都没有再说话,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。过了很久,苏婵又轻轻道,“将军,我没事的……你不用一直在这里陪着我,你去上朝吧……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吧……”
“你这样我不放心。”高行修道。
他觉得这样安安静静的苏婵,比哭起来的苏婵更加可怕,总给他一种很不安的感觉。
“我没事的……真的没事……”苏婵轻轻道,“有露珠陪着我就好。我要去做衣服了……我给阿爹做的新衣,还没有做好……”
高行修蹙眉不语地盯着她。
他拽住她想要起身的胳膊,冷声道,“你现在需要休息。”
“阿爹的衣服还没有做完……他会着急的。”苏婵不看他,徒劳地想要下床去,轻轻的声音带着些焦急。
“苏婵。”高行修制住她,将她轻易压回到枕上去,她凌削的锁骨简直要隔的他手疼,他心中涌出别样滋味,沉沉地眼睛却是始终在盯着她,“你现在需要休息。”
声音是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“哦……好……”苏婵怔怔看着他,没有反抗,也没有挣扎,乖顺道,“我休息……休息……”
在他的注视下,她竟然真的闭上了眼,很快睡了过去。
高行修静静看着她,脸色一时沉一时浮,他盯着她的睡颜良久,焦灼地蹙着眉,半晌后俯下身来,吻了吻她干涩的唇。
他起身出了门。出门前吩咐露珠和下人,需得一刻不离地守着她,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,等他们都应了声,他才放心地出了门。
苏婵果然是很乖顺,她将他的话都听在了耳里,她乖乖喝了几天的药,每次等到高行修回府,她不是在喝药就是在躺着休息。
等到第三天之后,她便下了床,开始绣那件新衣。
她呕心沥血,夜以继日,简直将那件新衣当做了一件无价之宝,她不停地绣着,像是将自己所有的精气神都灌注在了里面,一针一线仿佛不是绣的线,而是她的血。
等到高行修回来的时候,便是看到她正在挑灯夜战地绣着手中的衣服,空洞的眼睛睁的大大的,绣的几乎忘我,忘记了时间,也忽略了他这个人,甚至走近去看时,她的额角上都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。
当看到她的指尖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时,高行修面沉如水的脸终于在那一刻爆发。
“够了——”他一把挥开她手里的衣服,不等她去抢,猛然将她一把提了起来,将她放到桌上,攥住她的衣领,逼她直视着他。
“你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?”他浓墨似的眼中有凛然的冰与火。
绣衣被他一把挥开,苏婵怒气未消,死死瞪着他,苍白的脸上丝毫未见怯色。
“阿爹死了,你想想还要帮他做的事!你这样对的起他吗?”
苏婵死死盯着他。不说一句话。
突然之间,她猛然仰起头,狠狠吻上了他。
高行修愣了愣。
她的力气很大,简直将他当做一个肉撕咬着,锋利的虎牙毫不留情地咬着他,他的唇瓣很快渗出了血。
高行修任她这样报复发泄似的吻着,他没有动作,任她胡乱着这个血腥的吻,可是她不止是吻着他,她贴的他越来越近,手还在胡乱摩挲着。
她冰冷的手伸进了他的里衣。
高行修一把阻止了她。
他握着她的手,蹙起了眉,“阿婵?”
他盯着她,声音不知不觉变哑了,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”
苏婵没有说话,她此刻的行动表明了一切,她将自己的一侧衣服剥了下来,她的动作很快,然后再次贴上了他,她开始扯他的腰带,动作带着些急躁。
“做吧。”她轻柔又急促道。
“就现在。”
高行修看了她一眼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然后他便抿上唇,再也不说什么了。他握住她的腰,将她飞快带到了榻上。
他轻松地拽下腰带,长身俯下,抚弄着她的眉眼,一点一点吻着她。
他的温情脉脉显然并不是她想要的感觉,她死死抓着他,冰冷的身紧紧缠着他,逼迫他变得粗暴,变得喘息气促。
她盯着他,带着哭腔的声音央求他,“……用力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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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她又在逼着他做一个混蛋◎
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姿态, 却有着剑拔弩张的张力,既是交缠,又像是对峙。
她不是在吻他,而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