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很多不同的气质糅杂在一起,显得他既神秘又迷人。男人瘦高颀长,身穿一身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玄色里衣,却看上去英气逼人,隐约间又带着清贵飘逸之气,他仿佛并不属于这里,站在一片灿灿的桃花林下,显得突兀又异常和谐。
李怀素看呆了。眼睁睁看着那人朝她一步步走来,愣愣站在原地,莫名地屏住了呼吸。
可是那人始终目不斜视,等到他离去之后李怀素才回过神来,那男人竟是一眼都未看向自己。
她有些恼火,转头去看,哪里还有刚刚黑衣男人的身影?
一大早难道教她遇到鬼了?李怀素既心动又心悸,想了想还是赶紧溜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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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绣坊苏婵是去不成了,她只能闲在家里,哪里也不去。
高行修觉得这样也是好事,觉得她这行为实在还算识趣,整天出门干什么,她就应该乖乖多呆在家里,也能少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人。
就是她这几天脸色不太好,神色泱泱,也不进他的柴房了,成天就是坐在廊下沉默地绣东西,端茶送药的事全是苏大在做,高行修看见他那一副谄媚又害怕的模样便不爽。
不就是被吓到了吗?如此柔弱不堪。他冷冷想。
苏婵坐在廊下,沉默地绣着刺绣。
遭此飞来横祸,她只能暂时窝在家里,绣坊因为她而停工,一时也没办法交代,而比起这些更加教人难过的,是李怀素那几句一针见血的话,反反复复灌在她的脑子里,让她心神不定。
她的脑海一片乱麻,如今唯有这刺绣才能让她的心平静一些,但她绣着绣着还是走了神,恍惚间,绣花针不小心扎到了手指,她蹙眉停下,怔怔看着指尖溢出的血。
她面沉如水,将手指细细地吮过,手指上已经有了好几个针针点点。也许如今连刺绣也不是好时机了。
她双目忧愁,静静发了一会呆,索性进屋闷头睡觉。
高行修坐在床头,喝着寡淡无味的药,默默目送她走进屋。他蹙了蹙眉,也重重放下了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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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了这么多天,黄四的腿还是彻底废了。他气的发狂,脸色比起之前更加狰狞。他发誓绝不让苏婵好过。
他又在垂柳地躲了几天,但苏婵几天都不曾出现。
她肯定是怕了,她连报官都不敢,她躲在了家里,想永远躲着他不出来。
黄四气的咬牙切齿,跟他玩这一套是吧,行,那他就直接到她家里去。鳏夫寡女,就苏大那窝囊样子,到时候看他能拿他怎么办。
黄四这么想着,也就真就这么做了。当天夜里他便跑到了巷尾,准备潜进苏婵的家里。
黑压压的夜,他趴在柴门,望着苏大家的万籁俱寂,恶狠狠舔了舔唇,“小娘们,跟老子躲着是吧,你废了老子一条腿,老子不睡到你那就不是人!”
他语气狠毒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悄然出现的黑影,还没等他推开柴扉,他便被人一把揪住了头,掐住脖子,猛地抵在了墙上。
黑夜中现出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,眼睛犹如两道冷电,亮的吓人。
他的力气大的惊人,黄四拼命挣扎,但那人的手收的越来越狠、越来越紧,他就这样被人单手掐着抵在了冰冷的墙上,矮小的双腿脱离了地面,胡乱地踢蹬着,只觉得喉咙仿佛被人捏碎一般。
“你……是谁……”黄四艰难抬头,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,黑夜中他看不清来人的脸,只能看到雪亮骇人的一双眼。
那人并不说一句话,目光冷冽如刀,睥睨的眼神看他如同将死猪羊。
高行修冷冷看他,冰冷的声音听上去毫无起伏,“我还未去找你,你倒是先来了。”
仿佛跟他说话都是一种不齿,他说完之后,神色愈加冷冽。
黄四愣住,耳朵失聪一样嗡嗡的响,他渐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,身下一阵不受控制的湿热,他被掐的眼前越来越黑,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死了,他不自觉溢出了泪水,“救命……救命……”
“救命……”他死死盯着男人的眼,目龇俱裂,“我不想死……救命……”
高行修拧眉,手劲愈发加大,准备给他最后一死。
突然,不合时宜响起了啪的一声响。
高行修变了脸色,猛地转过头。
苏婵站在柴扉前,手里的木棍掉在了地上,月光照映出她惨白的一张脸。
她睁大双眼,怔怔看着高行修,像是看着什么猛兽饿狼。
◎牵手◎
苏婵是被一阵短促的喊叫声吵醒的。
她夜里本就翻来覆去,睡的极为不好,那叫声虽一瞬即逝,但还是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。她掀开被子,穿上绣鞋,轻轻出了屋。
那声音是从家门外传来的,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极为古怪吓人。她蹑手蹑脚,一步步走到柴扉前,临到门前想了想,又拾起了一根木棍放在了手里。
她顿了顿,深呼一口气,小心翼翼开了柴扉出了门,然后就看到了绝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