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学会圆滑和世故,听见杨柳道谢,忙面红耳赤地摆手说不辛苦。
杨柳见他的模样,想起了以前的林志宇,也是这么不善言辞,转头看了眼睡得昏天暗地的林志宇,无奈一笑。
转身送冬阳出门,本想请他坐下喝点水歇一歇,冬阳拘谨得很,着急着要走,杨柳便用袋子装了几瓶可乐和几个苹果让他带回去。
冬阳推辞不过,只得接了,出了大门还朝杨柳感激一笑,随后便踏着月色和胡同里昏黄的灯光离去。
杨柳关了门,去打了水回屋给林志宇擦洗脸、手,又脱了袜子,这才上床睡觉。
次日天微微亮,林志宇醒了,迷迷糊糊地便把身边的人搂了过来,手也不老实地钻进了杨柳的衣服里。
昨晚杨柳没有睡好,林志宇好几次喊着要喝水,杨柳只能起来给他倒水,所以没有睡好的杨柳火气便有些大,一掌拍开林志宇作乱的手。
林志宇见杨柳生气,也不敢再造次,且有些着急上厕所,便讪讪笑道:“我不打扰你睡觉,先起床了。”
等他洗漱好过来换衣服,杨柳也醒了,但躺在床上不想动。
林志宇洗漱后神清气爽,过来隔着被子抱着杨柳亲热,刷了牙的嘴唇有着薄荷的清凉味道,让杨柳心情稍微好了些。
“怎么火气这么大?一大早就冲我发火!”林志宇看杨柳软和下来,便借机问道。
“昨天我忙了一天,累得要死,可还要等着你这个醉鬼,而且,还伺候你一晚上,刚睡了没一会儿,又被你吵醒,你说我该不该生气?”
林志宇立刻做低服小地道歉,见杨柳笑了才问:“昨天干什么去了?是忙曹家的事?”
曹勇昨天请假没去上班,林志宇还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?
虽然杨柳不愿意和别人说曹家的事,但夫妻间却是不隐瞒的。
于是把曹祥忠跑去京都城另外一边的偏远地方找女人,结果遇上了扫黄被抓了进去,派出所打电话到家里来让去赎人出来的事说了一遍。
林志宇还半趴在杨柳的身上,闻言也是一惊:“曹祥忠?他还能干这事?”
曹祥忠就是那种表面看起来憨厚实则心里多的是弯弯绕的想法,也不知道是不是坐牢的十年改变了他,还是本是就是如此,只是年轻时还没有显现出来那些特质。
杨柳也皱眉:“人的本性真是难以改变,他不过是老实六七年,这才刚有点钱,人就又开始不安分了,我只可怜范姐,一个人拉扯孩子等了他十年,这才好了几年啊,结果就闹出这样的事,真是恶心得很。”
在范燕的面前,杨柳克制住不发表太多意见和情绪,可在林志宇面前她就毫无顾忌了。
林志宇倒也没有多说,只是说道:“他大概以为跑得远就不会遇到熟人,可没想到还能有扫黄这样的事。这人啊,做坏事也要看运气好不好!”
杨柳斜睨着林志宇,语气不善道:“怎么?运气好不被抓住就能干坏事?”
那打量的眼神瞬间让林志宇的求生欲暴增,立刻解释道:“我可没有这样说,再说,干坏事的是曹祥忠,你干什么这样看我?我又没有在外面勾勾搭搭,做些犯法和违背道德的事。”
“哼,你做没做我是不知道,反正多思量一下这个家便是,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做了坏事总有露馅的一天,到时候来哭着后悔也晚了!”
林志宇看了会杨柳,起身去换衣服:“杨柳,不要因为曹祥忠干了那种事,你就怀疑所有的男人。我问心无愧,随便你怎么想?”
等人出去后,杨柳愣了很久,仔细一想,林志宇最近的变化也是巨大的。
他和梁兰超的杂志第一期一发行就卖断了货,又加印了一批再次卖得干干净净。
梁兰超在港城主持港城的工作,顺便陪吴茜待产,也是为了怕吴茜被人欺负了,只有他做出姿态,别人才不会当面给吴茜难堪。
所以国内的所有事务和压力都压到了林志宇一人身上,虽然之前地里杂志的好几个同事都跳槽来到了他这里,合作习惯的同事过来,帮了林志宇不少忙,可各种应酬和上面的压力也让他累的不行。
他现在不要说管家里的事,就连对杨柳的耐心也少了很多,比如早上的事,若是以前,他定然不会起身就走,肯定是要腻歪一会儿,哄哄杨柳然后一起出去吃饭。
杨柳叹气,终究是过得像是多年夫妻般了。
起来洗漱,杨柳面色如常出来吃饭,范燕一早就起来做好饭,林博和曹科、林钰、陈妍和陈飞絮也坐在饭桌上吃饭。
经过一晚上,大家都知道了范燕家的事,见范燕的眼睛红肿,看来是昨晚哭了一晚上,大家都有意调节气氛,又避开了范燕的伤心事。
林博突然说:“妈,我想去看看阿生叔!”
自从朱阿生回了广市后,家里人都比较少说起他,尤其是和他最好的林博也似乎忘了他,每天和新交的同学朋友玩得不亦乐乎,此时突然提起,倒是让一桌子的人都抬头看他。